井春摇了摇头,沉闷的心事于某一刻沉入海底,漫长的路途有了片刻的喘息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井春会有这样的感慨呢?
她也不知道。
“井工放心,你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反正我知与不知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还不如当作不知道,继续与井工相处。”
“我从不怕张工将我的身份说出来,”井春开口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种担忧。”
许是信任,许是井春已然做好了打算……
打算?
井春摇了摇头,不全是,她想过身份昭然若揭的一天,到时,她一定在京兆府难以待下去。
这算是一种打算吗?
算是吧,至少井春想过后果。
很奇怪,井春并没有预想那般的焦虑不堪,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该思索些什么,她也不愿将现如今自己的状态成为麻木不仁,当然更不是有备无患。
只是如今,她想放下所有的、一切的、沉重的包袱,享受一天下来接近尾声的气息。
井春深呼了一口气,她不愿就这样回去,便问道:“张工去不去吃饭?”
“你请?”
井春淡淡一笑,好似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往日,“我请。”
“那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