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井春环视了一圈,差吏见状都纷纷低下头吃饭,在不知道井春与誉王殿下的关系之前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与井春一个对视,反而当个出头鸟被井春发现。
“清者自清,当倘若真的要说些什么……”井春放下了筷子,一声清脆的声音瞬间让整个饭堂都安静了下来。
井春站起了身,摊了下自己衣裙,神情没有半分不悦与愤慨,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好奇归好奇,有些话,在京兆府传传便也就罢了,就算再怎么与事实不符,辱了我的名声,我虽生气,却不会吃了你们。但若是向外传出去,被有心人听进去,那关系的是京兆府的颜面,诸位即是在京兆府那脸上自然都不好看,往大了说,被誉王殿下知道了,或被皇宫知道了,冤有头,债有主,诸位也就小心了。”
言罢,井春有重新坐回了位子,吃着自己的碗中的米饭,又夹了青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招果然有效,饭堂内也停止了对井春的讨论,续而为之取代的都是碗筷碰撞的声音。
“井工,你的话还真有用。”
“再怎么有用也是因为相信我的品行和对王公贵族的畏惧,”井春神情平淡,并没有将众人的谈资挂在心上,“当然,更多是对王公贵族的畏惧。”
张若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佩服井春的气魄,若是换了自己,大概会生出许多的闷气来。
……
下午时分,画室中的两个人也是各忙各的事情,恢复到了往日的状态一般。
日落西山,临近散工。
井春合上了画册,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忽而开口道:“张工是否好奇誉王殿下找我的缘故?或者疑惑我与誉王殿下的关系?”
不好奇是假的,张若怜怎么可能不好奇!
但张若怜却是没想到井春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我、我的确是好奇……”张若怜坦言道:“井工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该问的我绝不会多问,故而我不会向井工发难。”
“有些事情我的确有意隐瞒,就今日吧,散了工,我会带张工去个地方,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
张若怜不解,“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