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事情，徐苍也不好跟肖凌云说，反正时间也不长，也只是嘱咐肖凌云优先跟苹果签收购协议。

按照肖凌云的反馈，苹果那边似乎也很急切。徐苍估计苹果对于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在市面上便携式音乐播放器的主流还是索尼的w，属于后来者，能不能撼动索尼随身听的地位，谁都没有把握。

苹果想着在发布前签好协议，也属于风险分担的范畴。

徐苍没有在肖凌云那边留太久，后面又聊了几句便是回酒店呼呼大睡起来。徐苍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是空中飞人了，就算是徐苍是飞行员，身体也遭不住。

睡到一半，还是被秦心叫起来了。询问得知，原来是李荣成找过来了。

之前，李荣成是被徐苍分配到去说服达美的总裁，而李荣成带来的消息也不出徐苍所料，达美总裁很乐于接受徐苍的条件。

李荣成在徐苍所住酒店也开了一间房，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连同秦心一起去了普惠总部。

相对而言，普惠的事情是比较麻烦的，毕竟是徐苍要违约在先。

徐苍的出现并没有让克拉克·洛伦茨感觉到意外，估摸着普惠的人也是一直在关注徐苍，不久前他在加拿大出现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普惠那边得到消息也是正常。

在徐苍说明来意之后，克拉克·洛伦茨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愤怒，这让徐苍很是讶异。

徐苍原本以为克拉克·洛伦茨会索要一些补偿，结果并没有。后来一问才得知，9·11事件对于民航业的冲击已经扩展到了发动机行业。由于从业人员对于行业前景的悲观，航企或者飞机租赁公司都纷纷下调未来的飞机需求，这连累到普惠明天的订单也是降了不少。

当然了，普惠是还有余粮的，毕竟前几年过得还算是滋润。

可问题是，这种低迷的行业状况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普惠那点儿余粮也不能随意挥霍，需要省着用了。

试飞是需要不少花销的，成功了，尚且还好，要是失败了，很可能一台发动机样机就要报废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说到底，普惠对于自己w8000的信心就不足，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徐苍的想法，普惠变速发动机技术就卡在了变速齿轮箱上，这个不突破，自己试飞再多次也不好使。

以前财务充裕，试上一试也还可以接受，现在着实是试不动了。

而且，徐苍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正常生活没有大碍，可在试飞中一旦遭遇什么极端情况，说不得伤口就容易成为影响生死的决定性因素，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自己钱不多了，预期前景也不好，试飞员身体不佳，种种因素合拢下造成了克拉克·洛伦茨对于试飞本身就没有什么期待了，甚至于他也没有提出什么违约的条件。

当然了，一方面等后面行业转好资金充足后，普惠肯定还是要在变速发动机上试上一试的。研发了十多年了，就这么扔了着实可惜。另外，这段时间也是要等等附件箱的工艺进展，如果附件箱的问题迟迟无法解决，普惠可能需要绕开这个关卡，重新进行理论设计了。

还有一方面就是徐苍现在对区域的航空公司是可以施加影响力的，而在未来低迷的民航前景中，中国市场是一个值得瞩目的市场，身为地头蛇，徐苍应该得到尊重。

既然克拉克·洛伦茨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追究，两人的谈话还是相当愉快的。

在谈话中，徐苍有意无意地问及了有关普惠附件齿轮箱的外包企业。克拉克·洛伦茨倒是一点不避讳，直接说是意大利的一家公司。之所以他完全不隐晦，主要是这家公司多年下来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普惠已经萌生了更换外包合作商的念头。

不过，徐苍却是将这个信息给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