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十弱冠,才让他回去认祖归宗。
只是没想到,即便自小带大,身上的劣性也难改。
那菟丝草就是他大外孙一手下的。
不过这人没什么胆子,只说有人找上他,许了高官俸禄的承诺,让他坑害自己的外祖。
他怕真的闹出人命来,菟丝草的药量被他减半了。
陈放卿醒过来,拎着拐杖打断他一条腿,又顺藤摸瓜,查到指使他的是公孙氏的人。
这样一来,朝堂又闹开了。
陈放卿门生遍布,一个两个都是礼制道教的高门。
将公孙一族批判的头都抬不起来,并且联合一众门生,在太和殿外长跪不起。
逼着要傅恒给一个处置结果。
傅恒起先闭门不见,直到北境一道军情传入宫中。
太平了三年的北境边地,今日被草原部落扎图频繁冲撞。
驻兵抵抗无能,只能发出求援的诏书,要朝廷发兵支援。
这就不是朝政上的小打小闹了。
傅恒赶紧命人打开了宫门,宣召季别进宫觐见。
门一开,大几十号人排排跪在殿外,好不壮观。
陈放卿的门生里,也不乏有年纪大的,在那跪了三四个时辰,已经摇摇欲坠。
这个当口,再出个人命,那就真乱了。
他急喝:“军情急险,都回去不要闹了,太子的事朕自有主张!”
但这话兵不见得多管用。
老家伙们颤颤巍巍,高声说他妇人之仁,在太子之事上不果断,往后就是大靖之祸,这跟被扎图直接攻进来没什么两样。
傅恒气的半死。
恰逢季别匆匆赶来。
季别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为大靖打了一辈子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