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瞄准了他的上方,不过在此之前轮换了一下攀附吊索的手臂,这名守望者之前单手提刀,可长劈刀乃是双手武器,一般品质的倒也罢了,刃行者使用的材质不同,其重量要远超普通凡物。
平时这可以增加挥砍的威势,但在此刻只有一只手能动用的情况下,即便是秦也感到有些劳累,不如说刚刚几下能够用单手挥动长劈刀这般的巨刃,就已经是相当夸张的奇迹了。
可是,就在这一个瞬间,一道棕红的暗影却向着他打来。
以秦的动态视力,看起来都觉得有些模糊,可他还是辨认出来了,却不是什么兵器……
而是一根钢管。
钢管?
只见之前还吊在半空的路北游,此时忽然仰天直落,他的手中明明还抓着吊索,可另一端却紧紧连着脱落的钢管,向着秦的面部直砸而来。
就好似钩爪链锤。
他竟是不顾坠落,自己扯下了钉在岩壁上的钢管,挥向了这名守望者。
秦在惊异的同时,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是被气笑的。
明明有铭刃这般神兵在手,却甩过来一根钢管,也不知该说是侮辱还是自大,无论他的力道有多强,这都不可能伤害到一名战争级。
不过,他们相隔有一段距离,这的确是可以攻击到他的方式。
秦犹豫了一下,他可以轻松斩落这老旧的钢管,但似乎都不值得挥动长劈刀自己付出所消耗的气力,不过这样的犹豫只是一瞬,就在路北游独特的“链锤”打来之前,他还是逆斩而上。
毕竟若是不管不顾,被钢管打中脸……哪怕不会有什么损伤,说出去还要更加地难听。
可是,就在长劈刀接在半空,距离锁链只差一半时,一股比之前所有的危机感还要强烈的寒意,涌上秦的心脏。
这不是预知,而是纠集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在一瞬间的信息处理中,下意识得到的结果。
那是一点寒芒。
并非弩箭,而是一片刀尖——因为它直直对向秦的瞳孔,以至于只能看到这一剖面。
同时更难察觉。
修长纤细的刀身破空而过,甚至都没有掠起风声。
就在路梦下坠的后一刻,他掷出了得自水部落的无镡刀,因为没有刀镡带来的风阻,它的速度要略超同类型的其他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