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铁了心要整顿清理,刚平歇不久的腥风血雨再度激起,走投无路的人想破开一线生机,就开始把主意打在了所有能走的门路里。
桑枝夏这里首当其冲。
毕竟谁都知道,不管是冷面残酷的徐璈,或者是含笑置人于死地的徐明辉,对桑枝夏的话都是无所不应。
只要能求得桑枝夏开口求情,就算是保不住官帽,至少也能留得命在。
桑枝夏对此不厌其烦,甚至都懒得在家待了,直接带着几个孩子和家中长辈到了别庄小住,只是住在这里也不消停。
田颖儿无视元宝的反抗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脸,小心看着桑枝夏的脸色说:“外头的事儿倒是好办,毕竟怎么也牵扯不到大宅院里来,来了人大不了不见就是,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我还听说了件跟徐大哥有关的事儿,夏夏姐你知道吗?”
南微微和田颖儿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话。
桑枝夏被她们的反应逗笑,食指抵着额角玩味道:“你们是说风流韵事?”
主动提起话头的田颖儿心虚地眨了眨眼。
南微微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桑枝夏的眼睛。
桑枝夏眼尾的笑越发戏谑:“我有一段日子没出门了,在家里坐着耳朵也没闲着,听人说过几嘴。”
桑枝夏自打生了珠珠就在家中静养了一段时日,等出了月子徐璈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她也开始把重心转移到了地里和商会上,对外无暇他顾。
在头一次听人说起徐璈在外惹出的桃花债时,桑枝夏自己都没敢相信。
已经三十的人了,还是三个孩子的爹。
在世人口中还有个铁血阎罗的恶名,就这样被民间拿来止小儿夜哭的恶劣形象,徐璈到底是怎么招惹上桃花的?
难不成真就是凭脸?
桑枝夏想起徐璈年少时打马红袖招的据传画面,笑得越发意味深长:“我怎么就没见过呢,可惜了。”
见她是真的不生气,田颖儿错愕道:“夏夏姐,那安昌郡主闹出来这么大的事儿,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你是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