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能比开启前朝的大浪更比从前风光,徐家为此也出了不少力。
更何况桑枝夏自身功劳不浅,不管是已逝的先皇还是当今陛下都多有礼重,皇后比谁都分得清孰轻孰重。
今日这场赏花宴为的是什么,皇后的心里也比谁都清楚。
皇后今年才不过十八岁,外人面前端庄持重。
可想到桑枝夏和徐璈的夫妻情分也不免生出几分艳羡,眉眼更添柔和,与桑枝夏闲话家常似的说起了一同进宫的三个孩子,旁人根本插不上话。
有眼力见的看出来皇后是在特意给桑枝夏抬声势,神色微变。
跟着母亲一道前来赴宴的安昌郡主眼底恨不得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桑枝夏不挪眼。
桑枝夏察觉到她的目光很觉好笑。
这小姑娘莫不是真的被徐璈的那张脸冲昏了头脑,竟是连在人前的脸面都顾不上了?
桑枝夏缓缓抬眼看过去,玩味地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
皇后注意到这一点轻笑道:“说起来本宫倒是听过徐家的一则家规,只是不知真假。”
“据传,徐家自来没有纳妾的规矩,这可是真的?”
桑枝夏失笑道:“听家中长辈说是有这么条不成文的规矩,家中自来也无纳妾的习俗。”
皇后面露了然哦了一声,殿内的不少夫人都没忍住露出了倾羡之色。
南微微懒懒地说:“说起来徐家不允纳妾不稀奇,毕竟就是谁家也不曾见过非要上赶着给人做妾的轻浮之人。”
“这非要与人为妾,还口称污蔑人妻善妒不许,这类货色倒是世所罕见。”
“安昌郡主,你说呢?”
被指名道姓到脸上的安昌郡主眼底迸出火色,歘一下站起来死死地咬着牙说:“你凭什么说我?你还不是……”
“因为她是在帮我说的啊。”
桑枝夏本来不想把事儿闹大,但从进殿之前就被迫听了不少贤惠的话语,还被安昌郡主母女贴脸劝了一回为妻要大度,言语间甚至透露出要恳请皇后赐婚的意思。
反正就是徐璈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