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苗大壮又收了许多钱,愈发不安起来。骤然得到了超出他能力太多的钱财,使得他完全被这些钱财俘虏,成了钱的奴隶。
由此,严庄也就能更容易地操纵苗大壮了,寻了个机会,故作神秘地问了一句。
“你可知自己的富贵在何处?”
“你要是想让我放了你,那不可能,我也做不到。”苗大壮十分警惕。
严庄嗤之以鼻,道:“我不需你放了我,只需你找纸笔来,让我写一封信,你替我送出去。”
“不行,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同谋了。”
“呵。”严庄道:“你可知近来与你联络的都是什么人?他们手里握着范阳几乎所有的兵马,他们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能与我同谋,便是你登天的造化。”
“你说得这么神,还不是在这里蹲牢狱。”
“我蹲的是牢狱吗?”严庄道:“是时机。”
苗大壮还没见过这么有气场的人,又被唬住了。
严庄见状,终于向他透露了一些东西,缓缓道:“范阳毕竟是范阳将士们的天下,现在天子跑来作威作福,诸将皆感不满,尤其是我被打入牢狱,更是要激起大变乱啊。”
这话,苗大壮信。
安禄山、史思明造反时,他已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经历过当时的动荡。
“这封信我写了,若能阻拦叛军,那你是功臣;若不能,待到时局有变,你还是功臣。明白吗?”
苗大壮愣愣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严庄懒得再作解释,道:“拿纸笔来。”
苗大壮至此已经懵了,遂出了大牢去寻了纸笔来,严庄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两页,折好,仔细叮嘱了苗大壮该如何将它送出去。
“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此事之后,你富贵可期矣……”
这件事之后,严庄也就没有更多手段了,坐在牢中耐心等了两日。
他掐指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在送饭时让苗大壮近前来。
“想必这两日内,范阳城就会有变乱发生。介时,你第一时间来此,开门放我出去,我保你一场荣华。”
“我都说了,我放不了你,牢头能杀了我……”
“到时天子都得丧命,岂惧一牢头。”
严庄冷笑一声,竟是狂态毕露,再无顾忌。
他站起身,挥舞了两下手臂,指点江山,十分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