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载接过信件,两个月前他险些在张纯的那封信上闹出了笑话,所以他这两个月就借着查阅各县公文的机会,将三国时期的字认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光认识字有什么用?姜载看到沮宗的这封信,就深刻地感受到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得嘞!这沮宗竟然用汉赋这种文体来写信。而且现在还没有出现后世的句号逗号,所以姜载看了一圈,眼里全是不知所云的字,完全不知道沮宗在信上写了什么!
正当姜载迷迷糊糊地将信件翻到最后,刘备这才悠然地说道:“信上说公与卧病在床,所以才没能来复任。”
“哦!”姜载闻言恍然大悟,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信件,假装看完了信件,说道,“真是天妒英才,公与有经世之才,可惜这次一病就是两个月之久。”
“唉!”刘备瞟了一眼姜载,又一次叹道,“终究是备的品行不足,才没能让公与的病好起来啊!”
嗯!嗯?
姜载闻言惊诧,这沮授生病,和你刘备的品行有什么关系?
……
沮授,字公与,巨鹿郡广平县人。这几个月他一直卧病在……
什么卧病?他身体好得很!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两个月前刘备派人接他上任,沮授写了一封信,信上内容非常易懂:那就是他沮授看不起刘备他贿赂十常侍,所以不去上任了。
但是他的弟弟沮宗知道后,直接来了个千言立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废话,然后替换下了沮授的信。
至于沮宗信上写了什么?
沮授不用问都知道无非是那一套托病不出、请求谅解的那一套陈词滥调。
“沮宗!”沮授越想,他就越生气,于是他大叫他弟弟的名字,问道,“你来告诉我中山郡的近况!”
“回兄长的话,近几个月中山郡兵事不断。”相比于沮授的生气,沮宗倒是异常平静,他答道,“两个月前于毒兵寇中山,这两个月间黑山贼时常在中山郡内作乱,而最近河内贼眭固越过朝歌,正在北行军,看其架势,似乎也是奔着中山去的。”
“哼!德不配位,必有灾祸。刘备贿赂朝中十常侍,与宦官污吏沆瀣一气,所以才会招引贼匪!”沮授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