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猜测:是城中的首领说了一些振奋人心的话。”沮授答道,其实他也没有听清。
“嗯。”张郃听后点点头,刚刚他只是随口一问,无论沮授说什么他都会点头。
接着,张郃问起了正事,他说道:
“郃准备在广宗城一里外安营。沮先生觉得怎么样?”
“一里外?这么近?”沮授惊讶地看着张郃。
一里的距离眨眼就到,要是广宗城的贼兵在夜间出城袭营,那他们的士兵恐怕还没有穿好挂甲嘞!
“嗯。”张郃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解释道,
“诈败不如真败。只要他们敢出城夜袭,郃就带着冀州牧大人和太守大人的旗帜后撤。
“而郃猜想,眭固看到这两杆旗帜,一定会忍不住前来追击。这样郃就能易如反掌地将他们引入埋伏中。”
“不妥。”沮授听完摇了摇头,说道,
“《左传》有云:‘欲速则不达’。广宗城中也有足智多谋的谋士,而冀州牧大人和太守大人又是声名在外,所以他一定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沮先生莫要言笑,那群贼匪中哪有什么足智多谋的人?”张郃笑道。
“有!”沮授斩钉截铁地肯定着:
因为这一路来,沮授没有看到任何来自广宗城的斥候,这说明广宗城的眭固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来攻打他。
换言之,眭固是打着死守城池的主意。
而眭固准备死守城池,这不是正意味着那出城五万贼兵的真正目的是绕过大军,从而能在大军的腹地兴风作浪?
而能为眭固出此计策的人,自然能算得上是足智多谋之人。
“嗯。既然先生说城中有谋士,那郃就不能如此大意。”
张郃改变了“一里安营”的主意。其实自去年黄巾以来,张郃就见识到了沮授的智慧,所以此时他也认同了沮授的话。
“传我号令!”随即张郃向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传令前军止步,谨防贼兵出城袭扰;
“传来后军安营,在广宗城外十里处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