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各地都在忙着收拢玩家，黑雾散了，阳光洒满大地。

被囚禁等待宣判的某些玩家还在祈祷游戏重新开服，可不论他们愿意不愿意，游戏已经成为过往，

“889，醒来”

空灵的声音穿透系统空间，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入浑浊不堪的圆球，黏在它身上的污染被这一下打散，机器球缓慢运转，

“...桂”

神明的力量使得889恢复了神志，它无比僵硬的转动身体，看向不远处的两人一球，

“你来了...”

赶在污染再次成型前它撤开了身体，被污染吞噬掉大量能源，圆球一下子从半空中坠落，灰色的身躯像宕机了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过几秒钟空间内的黑雾又重聚，有意识的开始寻找889这个载体，玄升起一个小屏障把它罩住，两边隔着十几米，碎裂的地面像是银河般遥远，

“889快起来！我们现在需要想办法把黑洞抵消掉！”

007出声急切的喊，要不是有双重屏障拦着它都想去揪889的领子。

玄和阿白紧盯着屏障外的情况，力量释放加固保护罩。

没有载体可依附，黑雾的体积越来越大，逐渐占据空间的一半，另一半是深渊空洞，整个空间转瞬间除了他们所站的这一小片地方外，全部被黑暗笼罩，

“...桂，你告诉我...我现在的思考是我自己吗，还是...”

机械声音呲呲拉拉的，889看向不远处的阿白。

整个系统没有能量可供运转了，它已经计算不出答案，也无暇顾及其他。

回顾以前的一切，那些通过计算得出的结论，真的是它自己得出的吗...

还是污染想要的答案，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受影响的...

889思考不出来，只能求助神明。

两者离得如此近，与系统的连接恢复，阿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不甘和悔恨，长睫轻垂，唇启只有一声叹息，

“抱歉”

祂淡淡的回复，对889神明只剩下一点记忆片段，不记得以前自然无法给出它想要的答案。

对面听到后安静了一会儿，慢慢传出一阵哭声，随后又是笑声，889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