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舅说过，吃…吃这碗饭的人注…注…注定都不得好死。这叫报应！咳咳……”

他又咳了几口血，血里还带着渣子。

我赶紧抹掉血渍，但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别抹了，待会儿还得咳。老板你是个有种的娃，俺…俺就想问问你，俺能不能飞…飞檐……”

李狗屁喘得越来越厉害。

倒不是因为不疼了，而是因为缺氧。

他的肺叶怕是已经碎了，现在就看阎王爷还愿意给他多少时间了。

我忍着内心的悲恸赶紧接住他的话：

“能！当然能！出去以后我就教你！”

“咦……老板你小小年纪咋还骗人咧……俺还想问…问问你……”

“你说，我听着呢。”

我俯下身子凑到他嘴边。

浓重的血腥味让我心里更加难受。

李狗屁顶着最后一口气问我是不是神仙？

我实话告诉他自己啥也不是，就是一个铁废物。

可他摇了摇头，还劝我不要自责。

李狗屁竭尽全力对我说：

“没有你，俺半个钟头前就死翘翘了。是你给俺续了命。俺得谢谢你。”

他说话突然利索了许多。

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刚才他还撑着一口气，但现在别看他能说话，但实际上气已经散了。

李狗屁也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话锋陡然一转道：

“老板，棺材里的是“不化骨”，那狗曰的最怕火，肩膀是弱点，你用俺拆下来的……”

他声音突然一顿，眼里的光彩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