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撂了吧。”
徐龙撂下电话,当班的老韩笑说:“大龙,你小弟啊?”
“嗯呐,我寻思出啥事了呢,就让我往家捎个东西,也至于来个电话……”
一旁,三十来岁的人笑道:“那不给你来电话,你也不知道信儿啊。”
“哈哈,可不咋地。”
老韩说:“你小弟打猎挺厉害,咋没去林场当护林员呢?”
徐龙漫不经心回道:“哪有位置啊。”
老韩瞅眼徐龙,笑说:“快有了,我听说下礼拜楼里有个会,就是研究这事的。”
旁人问:“啥事啊?”
“秘书处统计了近两年,咱市下边几个林场的安全情况,说是两年就被牲口扑死了挺多人,每年还有不少庄稼地被祸霍,产量直接下一半……”
徐龙给值班室里的人散了一圈烟,瞅了眼手表说道:“啊,那你们唠吧,我得去热热车。”
待徐龙走后,一人说道:“这大龙嘴挺严呐。”
老韩点着迎春烟,说:“嘴不严能给杨局开车啊?”
“可不咋地,关系还挺硬呢,再有俩月不就得调过来啊?”
老韩摇头:“得后半年。”
“也是,咱杨局办事该慢就慢,该快就快,你瞅瞅这阵子给孙局忙活的……”
庆安屯部,徐宁撂下了电话,他和徐龙是亲兄弟,平常搁家唠嗑也是三言两语,更别想在电话中唠唠家常了。
徐宁在屯部和杜守财唠会嗑,捎带手拿了两盒56半子弹,路过空地时,已然不见王彪、刘天恩跳皮筋。
刚进门,便听见王彪呜嗷吵叫。
“诶我艹!这常北风挺特么牲口哇,给粑粑抹一身?哈哈哈……”
徐宁掀门帘进屋,就瞅见黄大喇叭的儿子黄林坐在炕沿,见到徐宁有些局促起身,打招呼:“徐叔……”
徐宁笑着点头:“喊声二叔没毛病,坐。”
他压着黄林肩膀让他坐下,问:“常北风咋回事啊?咋还给粑粑抹一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