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激进派的斗争延续到了现在,革新会有了新的开始,可对方同样有人还活着。在这个阶段,谁都不愿意起大的冲突。”
“那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们完全可以去做你们的事,我对你们的伟大理想没有兴趣。”秦明时说。
王察灵没有说话,秦明时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糟糕,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把戏该结束。”
那男人放下了书,秦明时看到了他的脸,有些普通,表情却很坚毅,这像是个天塌都不可动摇其志的人。
“小孩子过家家?”秦明时冷笑。
“你们又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们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一切在算计,却反过来嘲笑我,不觉得可笑吗?”
“知道我们与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虽然我们与那个小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可这都是理念的斗争,在这个不确定的时代,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
“所以,在民国时代,包括现在,无论是革新会,还是那个小队,都在为这一切开拓着,双方都为此而努力,双方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他们都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能力带领这个时代走向光明,这是理念的分歧,不可调和。”
“他们觉得我们的想法会让这个世界走向灭亡。”
“我们觉得,他们过于迂腐的想法根本无法彻底解决这场轮回的恐怖,厉鬼不死,与其周而复始,不如来一场豪赌。”
“可有一点是确定的,无论我们谁实现了理想中的一切,对方都会为此而高兴。”
“因为这一切不是为了某个人,或某件事,而是为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场芸芸众生。”
“哪怕是在民国时代,所有死去的人死的都很甘愿,你呢,死的甘愿吗?”
秦明时的双眼在抖,他不敢直视对方,对方那像是来自灵魂的光芒耀眼到他无法直视,只能在一个很混乱的情绪下问。
“你,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的声音很平稳,回答的也很干脆。
“免贵,姓张,张羡光。”
高考结束,好事成双,祝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