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的忏悔室和家族的禁闭室没有区别,园长习惯了将年幼的孩子关进禁闭室惩罚,可轮到自己,仅仅几天就濒临崩溃。
他毫无反抗之力,像只被割开喉咙的鸡,眼睛瞪大,垂死地扑腾。
姜莘怜踢了踢他的身体,确认他活不了多久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拖到今天才来吗?”
一刀捅死什么的也太让人不愉快了,他最喜欢的禁闭室惩罚,不该自己亲自感受一下吗?
看着他挣扎的动作停止,没了声息,姜莘怜也不再多留,转身离开。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上锁了。
事情办完了,这个钥匙该怎么还回去呢?
姜莘怜蹙眉想了想,细眉很快舒展开。
算了,原本还想拉他下水,但是还回去好麻烦,随便找个地方丢掉吧。
她脚步轻快地走出教堂,刚一踏出门,就被大雨拦住了。
这场毫无征兆的大雨下得突然,豆大的雨点密集不断,砸在地面上溅起水花,地面已经积了一层雨水。
这样磅礴的大雨能够冲刷掉所有痕迹,倒是幸运了她。
姜莘怜带好帽子裹紧衣服正要冲进雨幕时,脚步一顿。
豆大的雨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细变小,很快磅礴的大雨变成了细细的雨丝,融入地面还积累的一层未来及流走的雨水中。
姜莘怜歪头看着这一幕,比起不用被淋成落汤鸡的惊喜,她倒是有些惊疑不定。
这么幸运的事也会被她碰上?还是说幸运了这一回,马上她就死期将至重病不起了?
好运得像个阴谋。
她思索了片刻,将这些封建迷信丢出大脑,随手将钥匙扔进门口的花坛中,然后快步冲了出去。
银色十字架落在湿润的土壤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花草将它掩盖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细雨又有了变大的趋势。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站在花坛前,修长干净的手指拨开花草,没有寻找的动作,径直捡起了钥匙。
雨水打湿了发丝,湿漉漉的垂在额前,挡住了那双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