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在担心陛下?”
“恩。”
“娘娘无须担心,李太医昨儿才给陛下请过脉,说是龙体大安。”
可不就是大安吗?
这人白日忙成这般,到了晚上还精力十足,常常闹到四更天将尽都不肯止歇,害得她日日睡到近午时。
想到这里,她觉得身上哪哪都酸。
“备水,本宫要沐浴。”
“是。”
这浴洗到一半,替她搓背的手忽而变得有些粗糙,且这双手搓着搓着,顺着后背不断往下探。
“谁?”
“还能是谁?”卿流景一口咬住清妧耳垂,“好你个阿妧,心里竟还敢想着除了我以外的男子!该罚!”
说罢,他合衣跨了进来。
“别,这会儿是白日——”
奈何他全不管她抗议。
这一闹,闹了足足两个时辰,等结束的时候,清妧软得起不了身,昏昏沉沉地被芳君抱回龙榻。
等房里没了人,卢嬷嬷发出一声既欢喜又忧虑的长叹:“陛下和娘娘恩爱固然是好事,怕只怕有些人不知趣。”
“嬷嬷的意思是……?”
“宫里一向藏不住事,一旦陛下和娘娘白日宣淫的事传到朝臣耳里,只怕有人
借机上表,弹劾两句。”
清妧眉目一凛,知道卢嬷嬷不是无的放矢:“本宫知道了,下一回陛下再要行荒唐事,本宫定然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