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道:“什么心头血?”
我一把扯开衣襟:“你自己看!我可是戳了九十八针的,好好的皮肤都戳成蜂窝啦!”
胤禛大惊失色,右手哆嗦着覆了上来:“这是……怎么弄的?”
我有些难为情的拉好衣襟:“还不是那个什么禅师,说要用我的心头血做药引,每日两次,连服四十九天。不过他也确实有本事,我觉得你是好多了呢!脸色也好看了,都有精神熬夜了。”
胤禛也若有所思道:“我最近是觉得精神好多了。迦陵禅师是个得道高僧,他开的方子虽怪怪却及有效。只是苦了你!”他心疼的搂我入怀:“疼吗?”
我笑道:“不疼。只是你该如何让报答我的救命大恩呢?”
他眼神一暗,语气暧昧:“以身相许好不好?”
我嬉笑着推开他:“想得美!”
连着几天都是好天气,这天下午那拉氏和钮钴禄氏邀我去说话,我在养心殿也确实无聊,连忙带了青儿和张起麟去了。她们俩拉着我东拉西扯半天,晚上又留我用晚膳。戌时过后,我起身告辞,那拉氏拉住我道:
“都这么晚了,就留在我这歇了吧!”我有些诧异:
“现在又不晚,从这到养心殿也就一会功夫。”那拉氏慌忙道:
“你今天不是来月事吗?来来回回的也难受,就留下吧!”钮钴禄氏也笑道:
“那我也留下,陪陪锦瑟妹妹。”我不知道她们究竟想干什么,连我来月经都知道,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既然她们这么殷勤留我,我也就留下了。叫张起麟去养心殿告知皇上,就说我今晚不回去,张起麟领命去了。那拉氏命人在侧殿给我整理床铺,又是换新被褥又是熏香,搞得鸡飞狗跳的。我有些难过的说道:“看来姐姐真和我疏远了,彼此之间这么生分!”
“不是不是!”那拉氏慌忙解释:“我是怕你住不习惯我这里,想尽量让你住的舒服些才乱了方寸,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姑且信了,和钮钴禄氏一起留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陪那拉氏和钮钴禄氏用过午膳后,我告辞回养心殿。经过前殿时路遇胤祥匆匆出来,我和他打招呼他才看见我,我问他这么急是要去哪,他简单扼要的说道:“青海发生罗卜藏丹津叛乱,局势大乱。年羹尧接任了十四弟的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今日启程了,我要去送他。”
“那你去吧!”我知道年羹尧会胜利归来,因此并不为青海的叛乱着急。胤祥有些诧异:“怎么你一点不急?”我掩饰道:
“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又不懂,急也没用啊!”
“那倒是!”他笑了笑,匆匆去了。我回到养心殿寝宫准备睡一觉,昨天在景仁宫一夜都没睡好。进了寝宫,张起麟正好出来,见我回来似乎吓了一跳。我笑道:“干么?见鬼啦?”
“不、没、没有!”他结结巴巴道:“主子……回来挺早……”
我眉头一皱,心中的疑虑更甚了,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再瞒我,搞得神神秘秘的。眼珠子一转,我计上心来,故意轻声道:“行了,你也不必瞒我,其实我都知道了。”
“什么?主子您知、知道了?”他垮着肩膀道:“不是奴才不说,实在是皇上下了口谕:谁露出去就是死罪,因此才没说……主子千万别生气!皇上也是为主子好……”
“我知道,我没生气。”我轻描淡写:“其实也是小事,何必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