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声音变得极为蛊惑，纤细的手指将冰冷的注射器扔在顾奇平的身上：“好好享受吧，顾教授。”

“啊——”

顾奇平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仿佛灵魂已经撕裂：“好痛啊！”

他的身体不断在哆嗦，不断在抽搐：“救命啊，我不要成为任人摆布的傻子！”

呜呜咽咽，眼泪鼻涕横流。

五官已经开始扭曲了起来，好像是一条任由人摆布的死狗。

苏晚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奇平在痛苦挣扎，心中的恨意一点点倾泻出来。

当初她也是被他们一群人围着，看着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逐渐抽离。

慢慢地将厉璟琛忘记……

今天，就让顾奇平这个禽兽尝试同样的滋味！

厉璟琛棱角分明的脸庞暗沉得让人心惊，眸子氤氲着炙烫的火苗。

在燃烧，在肆虐。

他薄唇动了动，嘶哑的声音响起：“晚晚，痛苦吗？”

苏晚似乎没有听清厉璟琛在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地转过头望着他：“厉璟琛，你在说什么？”

厉璟琛没有说话，忽然之间，他用力地将苏晚拉过来，沉沉的手臂将她箍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辨。

他眼中别样的星辰大海，一字一顿地问：“晚晚，被抽离记忆的时候，痛苦吗？”

厉先生的心疼，写满了眉间，偏执的飓风，深沉地席卷而来。

苏晚的心变得涩涩的，又胀胀的。

他们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前生今世，似乎都爱得并不轻松。

她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勾了勾厉璟琛的手指：“厉璟琛，都过去了。”

厉璟琛棱骨分明的大手一把将苏晚的手指包裹住，力道大得惊人。

另一只手发着颤抚摸着她的脸颊，极致缠绵蚀骨：“晚晚。”

“我的晚晚。”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