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姐儿见邵宁反应如常,不由得嗔怒道:“你倒像是没事人一般,姐姐见了我还不知道要如何笑我呢!”
“都怪你!”
“是是,都怪
我!”邵宁连声应道。
邵宁见圆姐儿神色缓和,就看着圆姐儿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我之前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话一出口,圆姐儿低下头,沉默不语。
邵宁看不见圆姐儿的神情,无从揣摩圆姐儿的想法,一贯平稳的脸上,有几分焦急。
圆姐儿南下在即,和离一事,如若圆姐儿一旦开口即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
邵宁只得主动出击,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再无半分隐瞒。
谁知圆姐儿听了自己的话,居然不做回应,问急了就推脱。
虽说没有一口回绝,就是还有希望,可是邵宁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确定下来。
圆姐儿不说话,邵宁的心越发跳的急促起来,如同那年围攻北齐人擂响的鼓点一般。
邵宁见圆姐儿沉默良久,满身燥热的血液慢慢的凉了下来,自嘲的一笑。
看来这些时日,和圆姐儿之间的相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终究是自己多想了。
邵宁正要开口,圆姐儿猛然抬头,直视着邵宁的双眼,说道:“你让我想一想,咱们的事情,等我南下回来,再做决定罢!”
邵宁不期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看着圆姐儿脸上满是温柔之意,连连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圆姐儿低下头笑了。
二月十六,换了一身赶路装扮的圆姐儿在女护卫的陪同下,上了马车。
身后跟着的是载着陈家掌柜伙计以及货物的马车。
车夫挥舞着鞭子,挽
了个鞭花儿,赶着车,驶入了见首不见尾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