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了,不过一副薄棺材一埋,拿着办丧事的礼金做彩礼,再娶一房妻室的大有人在!”
“哎!要不说呢,自古福祸相依,那宁哥儿他娘嫁给宁哥儿他爹,过了好长时间才生孩子,一般的人不说休妻,妾室总得纳两房吧?邵家又不是出不起银子!”
“谁知那宁哥儿他爹就守着宁哥儿他娘过日子,半点贰心都不起!”
“咱们都羡慕人宁哥儿他娘,日子过的顺心,一不受气,二不下地种田,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谁知居然一病死了,那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像扔进水里一般,半点儿水花都不起!”
“哎,万般都是命,命数到了,神仙也难救!”
“宁哥儿他爹也是想不开,放着这么个仙童般的儿子,半点不上心,只顾着伤心,不出半年竟然也跟着去了!”
“你们说说,这都叫个什么事?”
“抛下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望着光秃秃一贫如洗的家!”
“要不说还是宁哥儿他叔爷爷有良心,要不是他帮衬着,加上宁哥儿自己也争气,学业
出众,学里的夫子也不会免了束脩,一路帮着到府城去念书!”
“这回,宁哥儿回来,他二嫂家可是高兴死了,有这么个在府城当官的亲戚,不说族里,就是县里,他二哥也能挺直了腰板!”
“可惜了的,宁哥儿高中的时候,人在府城,不在家里,不然那些官差要是来咱们镇上报喜,那该多光彩!”
“你们瞧着吧,明日县里接到消息,一准是要来人的,不说县老爷,教谕总要来的!”
“邵家咱们这一支,可算是出头了,有了宁哥儿,赋税上,也能减免了!”
“就是,咱们这方圆几十里,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
圆姐儿一面剥着松子,一面听着厨房的妇人们与有荣焉的高声议论。
另一边,是满屋子的乡邻们,赞不绝口的称赞声。
隔着窗户,圆姐儿看见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走进来,篮子里装着碗盘的,抬着桌子,拎着椅子的,还有几人抬着半口生猪进来,更不提那些呱呱叫的数不尽的鸡鸭了。
邵虎走了出来站在檐下,高声指挥着人,搭起了棚子,那声音里满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