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都有一些气急败坏了。
宴辞其实已经发现了离沧身后的小厮,是离晚意假装的,但是他故意看破不说破,挣扎着坐了起来,结果衣裳散得更开了。
露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小麦色。
离沧顿时走过去,用力地把旁边的帏帐都给扯了下来,他愤怒道:“宴辞你到底要不要脸,不知道婠婠来了吗!”
宴辞眼神中都是迷茫,“郡主来了?”
离晚意早就闻到了这屋子里面浓郁的血腥味了,她无奈地上前一步,开口道:“三哥,你不用这样,我从小跟母亲他们一起学医,是不介意这个的。”
更不要说,宴辞马上要成为她的夫君了,看一下胸膛什么的,应该是没什么的……吧?
离晚意脸颊发烫地想。
离沧愣在那。
这边宴辞开了口,“原来是郡主来了吗
?”
他作势就要下榻,但是离晚意惦记着他的伤,就立刻越过三哥,来到了宴辞榻前,伸手按住了他。
“都督,你别下榻,扯到了伤口就不好了。”
宴辞顺势坐了回去,他黑漆漆的眼底都是喜悦的神色,“郡主,你怎么来了?”
离沧:“我也来了,你没看到?”
宴辞不看他,继续对离晚意说道:“我不碍事的,郡主不用担心我。”
离沧:“……”
离晚意哭笑不得,但她还是问了宴辞,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宴辞半垂眼,自嘲一笑,“七皇子跟九皇子合谋造成了舆论,皇帝本就善疑,所以他怀疑我并不是真太监,所以找来太医,要给我再净身。”
离晚意愣在那。
虽然预料到可能是这样的,但听到果然如此后,离晚意十分同情地看向了宴辞。
不过离沧却挤了过来,十分好奇地问道:“那么宴辞,你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宴辞没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看离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