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宫门在这些老臣的喧闹中打开,淑仪面色憔悴却神色冷冽。她的凤眸率先落到祁屏的身上,“四皇子,你现在应该在去通州的路上。”
“本宫担心父皇,所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谁料你居然把持后宫,让裴鸢的人阻拦我见父皇!淑仪,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淑仪拿出龙纹玉佩,祁屏大骇。
“父皇将玉佩交给本宫,所有禁军听我调令,你若有什么不满,等父皇醒来再说!”
祁屏听到皇上可能会醒来,顿时慌了神。
“你少胡说!你都不让我们见父皇,我怎么知道父皇现在的情况!”
正说着,未央宫中的几位南召遗孤都被请了出来。祁屏本来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倒是一个小姑娘跑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南召语,还将他腰间的香囊扯了下来。
“你做什么!”
淑仪转头看向通事,通事已经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殿下,南、南召公主说,四殿下的这个香囊,可以引起皇上体内的蛊虫发狂,彻底害死皇上!”通事语不成句。
“你血口喷人!”祁屏见事情败露,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淑仪压着怒火,当着那些老臣的面道:“四皇子疑似谋害皇上,将四皇子拿下,暂押宗人府,待皇上醒来再做定夺!”
那些簇拥四皇子而来,且信誓旦旦的臣子们都蒙了。
弑君杀父!这样的罪名谁能担得起!还是被当场抓包!
本来稳赢的局面,就这样被他作没了!
打发完那些臣子,淑仪累得几乎晕厥过去。
“殿下,善喜公公说,得全公公生前去御书房取过一次玉玺,想来皇上出事之前,写过圣旨。可是整个佛堂和御书房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圣旨。”
淑仪讶异,她忽然想到一点,这毒是祁屏给父皇下的,可宫变之后,祁明就废了,祁屏有大把时间和太子争高下,为什么要兵行险招,毒害皇上?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事,而这事和圣旨上的内容有关!
“务必要找到圣旨!”
这个命令下下去,整整两日,裴鸢几乎没有睡过完整的觉。皇宫内的每一块砖他们都找了,一点下落都没有。
“裴小将军,您家里人给您送饭来了,就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