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儿,几日不见,你怎么又变了样子?!”太后快步兴奋走到他面前,伸手下意识想拧人,却想到了什么,生生停下。
呼衍牧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道:“一别六年不见,母后的头上已生了几根华发,不过光彩依旧照人,想必宫人和陛下皇后是用心照顾您了的。”
“烬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呀?”太后不解,想拧人的手不时来回犹豫,最终还是松开,变成了拉拉他的袖口,“望秋说今晚昙花会开,你到时陪母后看花。”
“好。”呼衍牧语气温良,“看来母后已放过从前,愿赏明日之景了,儿臣甚是欣慰。”
待到太后满意地离开,礼部员外郎这才擦了擦头上的虚汗,眼底满是不解。
听闻太后的疯病近年来好了不少,怎见到涧池单于就又犯了,涧池单于对此也毫不意外。
难不成当年涧池单于还是质子时,与太后见过?
宫中隐秘事多,礼部员外郎不再去想,继续领着人逛。
迎面便碰上了皇后娘娘和殿下公主,礼部员外郎连忙恭敬行礼。
却见一旁的涧池单于直直地站在原地,唇畔含笑,目光忽然变得缱绻灼灼,像是在看一位老友。
“好久不见。”
礼部员外郎打了个哆嗦,内心的八卦雷达滴滴作响,这质子居然连皇后娘娘都认得?还是一副如此熟稔的语气?!
“父亲。”呼衍牧笑着补上一句。
礼部员外郎:啊???父亲????
涧池单于唤皇后娘娘为父亲?!
是他耳疾犯了还是这个世界颠了?
嗯,定是他耳疾犯了听错了!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变态的称呼,饶是觉得自己算半个变态的云窈窈都差点一个没绷住。
她挥手屏退宫人和礼部员外郎等,看向老熟人,转而换上一副慈祥和蔼的笑容:“好大儿,多年不见,你还是病得这么重。”
呼衍牧迎上她的目光,礼貌道:“若病得不重,怎能不负父亲所托,拉着匈奴一同发烂发臭呢?”
“也是。”云窈窈笑,“这次你可是大功臣,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呼衍牧认真思索着。
云窈窈以为他会提出什么难以达成的要求,谁知对方的回答令她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