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窈也是毫不客气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第一个疑惑：“我是人吗？”

“噗！”这话惊得国师差点一口甜粥喷了出来，他似笑非笑，“确实是个好问题，那你觉得你是人吗？”

云窈窈沉吟片刻，一本正经道：“我是不是人还未有定数，但国师如此神通广大、神秘莫测，定不是人。”

国师听到这个回答轻笑一声，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夹起一筷子小菜，放入嘴中，细细地品味起来。

他衣袍洁白无瑕，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远看超然物外、高不可攀，可近看，一言一行皆接地气又和蔼，却不与身上这份仙君气质割裂，反倒透出几分潇洒。

“你这一世是人。”国师抬眸，笑盈盈地盯着云窈窈。

云窈窈又问：“那我到底为什么会穿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会与涂山烬灵魂互换，上一次你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又是什么意思？”

国师眸中的笑意更甚，又带着一丝云窈窈看不透的深意：“今世所经历的，何尝不是你们上一世所求的。”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前世的因，结出了今世的果，如今轻舟已过万重山，那便好好享受这一世。”

前世的因？造就今世的果？

意思是她和涂山烬上一世就认识，或许两人还发生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云窈窈心里既震惊又好奇，她忍不住问道。

“不会我上一世真是生死簿吧？下到凡间，与身为凡人的涂山烬相爱，人簿殊途，我与他的爱恋注定是不被天道所容，然后我被押回阴间，随后我们开始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爱情故事……”

国师失笑：“你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潮了，潮得我风湿都要犯了。”

见国师并不打算透露两人的前世，云窈窈回归正题，问出了她最在乎的一个问题：“我还会回到现代吗？”

关于自己的最终归属问题，此事不弄明白，阻挡在云窈窈未来道路上的迷雾就永远不会消散。

“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国师的目光掠过云窈窈，看向她身后匆匆赶来的一道身影。

“按理来说，你是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