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焕此时刚刚看见那空空荡荡的橱柜,疯也似的往回赶。
‘许南树,你为什么骗我!
许南树,你不能有事!
许南树!
许南树……’
出门间撞上了秦漠,白焕也没有理会,跌跌撞撞地往回跑,越是心焦,脚下越是不稳。
秦漠觉着不妙,忙牵了匹快马追上。
白焕也没有多话,夺了秦漠的马,扬长而去。
白焕赶回来的时候,一众人等围跪在许南树四周,芫荽手上沾满了血,有些还未凝固。
许南树眉目安详,在树干上静静地靠着。
月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撒在许南树脸上,透亮的肌肤比月光还要惨败,就快要羽化而去一般。
“阿树……”
白焕摔下马,半爬半跪地扒开旁人,扑在许南树跟前。
“殿下……”
“闭嘴!我不听!”芫荽刚一开口,就被白焕嚷得后退了半分。
月光一闪,一行清泪从白焕脸边滑落。
白焕握起许南树的手,湿润冰凉,分不清是汗是血,黏泞在手心里。
白焕两只手握紧,上下搓揉着,“阿树你是不是冷啊,我回来了,我给你暖起来。”
“阿树,你骗我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树,外面冷,你醒来我们回家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