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九九的确跟着冬不寒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冬天一起凿冰钓鱼，夏天一起种菜养花，其乐融融，过着非常美好的日子。

冬不寒每天都是开心的，他觉得他这一生，所有的苦难事儿，都过去了，如今都得以圆满了。

“九九，九九，我好幸福。”

在这一声喃喃中，冬不寒再次醒了过来。

醒来后，方知一切都是空。

一切美好的事儿，都是他的一场梦，因为他满心渴望做的一场如梦似幻的梦，都是假的。

梦醒后，一切美好都消失了，他痛苦万分。

梦中的欢乐并不能抚平现实里的痛苦。

“为什么是梦呢？”冬不寒满心眷恋的说，话音间满是不舍和惋惜，他真的恨不得一直活在梦里。

“有你的梦，我愿长梦不醒。”冬不寒喃喃。

“不寒。”玄灵道人得知冬不寒醒了，他急急过来查看，还拉着冬不寒不成样子的手，心疼的看着冬不寒，“你这个傻孩子。”

“你怎么伤成这样的，师父都知道，你真傻啊！”

“真的值得吗？”

玄灵道人一生修道，没有体会过世间的情爱，所以不明白那些可以拿命去守护的感情，也不理解性命哪有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重要。

冬不寒气息不稳的说：“师父，当年，当年，你帮不寒修的不死身，你自己却没有，你说……值得吗？”

“自然是值得。”玄灵道人破口而出，半分犹豫都没有。

“不寒也想说，值得。”

人与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奇妙，有人同床共枕几十年，却同床异梦，各怀鬼胎。有人根本都没有得到对方的爱，却愿意为对方付出性命。

值不值得，外人说了不算。当事人觉得值得，那便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