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儿媳谋害婆母，属十大不赦，按律例，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盛长柏摇头道：“朝廷可是明文禁止，替人顶罪的。即便外祖母是姨母的生母也没这个道理。”

王老夫人哭道：“养不教母之过，我替她死还不成么？就饶了你姨母吧！”

明兰只能自己一人冲锋陷阵了，如今她好似找到依靠了一般。

“那就别闹开。”盛长柏冷冷看着她，“姨母此事，纵然国法能容，家法也不能。要么告知姨父，请康家祠堂处置，要么请外祖母给个交代。关起门来处置，谁也不知道。”

“我…”

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气色自然差了。

明兰心中一紧，随即听见一片抽气声，盛紘惊的直了脖子，青筋暴起，王氏瞬即止住哭声，愣愣的看着儿子。

王老夫人触及盛长柏那平淡的目光，心中十分不安，勉强笑道：“你长途赶路，这么会儿功夫，道听途说的，怕有些不尽不实之处。”

我大了回到王家，母亲跟我说什么这些年对不起我，我也很感动，从来不曾怨过母亲。

短短几个月不见，水灵的小白菜，变的跟晒了几天的白萝卜一样。

盛长柏转身看向母亲，说道：“娘，依六妹妹手上的东西来看，你确是受人欺瞒，并不知那是毒药。真对簿公堂，虽是忤逆之罪，却大概率不会斩首，也不会凌迟。”

“出嫁女与娘家无关？”顾廷烨淡淡道：“那老夫人在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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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柏从小懂事争气，一直是她的骄傲。

盛长柏反问道：“外祖母说的不尽不实，是指姨母寻人制毒，还是姨母诓我娘下毒？”

王老夫人怒不可遏，拍着扶手大声道：“一个妇道人家，开口闭口要打要杀的，居然还敢拘禁她姨母，动用私刑，这是什么道理？”

盛长柏转头看了看难掩焦急的盛紘，一脸心虚羞愧的王氏，还有王舅父夫妇，才回过身子，幽幽道：“这世上亲或不亲，也难说的很。父亲并非祖母亲生，我等兄妹更与老太太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些年来，老太太为这个家穷尽心血，一片慈爱纯然肺腑。

说完还摇摇头，神情十分沉痛，似乎很遗憾这年头为什么长辈都没有长辈样儿了。

因为盛长柏不仅长相酷似已经亡故的王老太师，就连性格也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