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额头沁出汗。
“你留下,引一队骑兵佯攻,拖住他们,等我回来。”
没有再犹豫,勒转马头,呵斥一声:“去北郊。”
陈昭点头。
骏马疾驰,拖起滚滚烟尘,盛期紧跟在他身后,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周身空气都杀气腾腾。
“主上宽心。”
盛期觉得自己的安慰几乎效果为零,声音干涩:“魏宁绝不会让太后娘娘出事的。”
魏承呼吸粗重,眼里的冷光好似淬了毒。
他捏着马鞭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他早就开始后悔了。
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
她现在在做什么?
有没有被人抓住?
那些人有没有对她用刑?
呼啸而过的空气好像成了热浪,他浑身燥热,烦躁地想要杀人。
“今日,没有俘虏。”
他阴恻恻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北大营,人马嘶鸣和搏杀声顺着风灌进他耳朵里,血液里沸腾的疯狂躁动得越发的猛烈。
“一个也不要留。”
他冷静下来,一字一句。
盛期打了个冷战,“是!”
他策马冷眼看着斗兽场一般互相厮杀的战场,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搜寻那女人的影子。
据宫里传信的人说,她今日是偷偷出宫,穿了一身白衣,外头套着黑袍。
魏宁早已经身负七八处刀伤,看到终于赶来的援军,他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跪在了地上。
“在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