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面期望的,是韩爌能够约束东林党,不要像天启年间那样党同伐异。
否则他就不得不痛下狠手,彻底把东林党从朝堂上赶出去。
为此,朱由检在朝会结束后,特意留下了韩爌。
群臣对此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今日最荣耀的,还是韩爌被宣麻拜相。
这是开国以来,文臣所受到的最大礼遇之一。
韩爌心里面仍旧残留着激动,期望能做出一番事业,不负皇帝礼遇。
西苑之中,朱由检向韩爌道:
“卿是嘉靖四十五年出生的吧?”
“按虚岁是六十四岁?”
韩爌恭敬回道:
“是!”
“臣在嘉靖四十五年出生,第二年就是隆庆元年。”
朱由检闻言感叹道:
“嘉靖四十五年,就是黄历4263年、西历1566年,是一个变革之年。”
“如今卿为首辅,同样是变革之年。”
“希望爱卿能勇于任事,不要学你的岳父张四维。”
韩爌闻言有些尴尬,因为他的岳父张四维,站在张居正的反面,在张居正死后把他的改革措施尽皆推翻。
在如今皇帝推崇张居正,甚至给张居正后人封公爵的情况下,张四维的风评自然变差,让他也有些受到连累。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为自己岳父辩解,说道:
“泰山大人助王襄毅公达成隆庆和议,还是有功绩的。”
“其辅政忠勤,神庙也多有称赞。”
朱由检闻言轻笑,没有和韩爌争论张四维到底有多少功绩,只是提醒他道:
“去年卿因为没约束好亲朋,引发了一场礼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