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跃拨到一边的那位媒体记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认出来推自己的是乐享集团裴兆安的侄子裴跃,嘴边的脏话立刻收了回去,只能站在一旁生闷气。
但其他被裴跃说成是乱吠的记者们破防了,群起而攻之。
有人直接拿出前辈的身份来压他,“裴记者,你应该业务能力垫底的记者是怎么敢说我们这群前辈的?”
“小裴,看在你小叔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口出狂言的事,这事儿你道个歉也就算了我们不和你台里的领导说。”
裴跃听到这些年长媒体从业者的教训语气,讥讽笑出声:“我业务能力差?”
“倘若是以往,他说我作为记者的业务能力差,我不跟你争。但是今天,就凭你们刚刚的那些表现,你们都不合格!”
有人急着反驳。裴跃凭借自己的身长手长的优势,直接将手中的话筒怼到那人面前:“我想问问,身为记者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不应该带着主观情绪去报道事件吧?”
他另一只手拍了拍那人急红了的老脸:“你瞧瞧,你现在猴急成啥样了。”
“恨不得把司氏集团冲了是吧?”
裴跃声音很冷酷,“你们难道不应该询问当事人事发时的具体情况,反倒在这里谴责另一位受害者?那刀本来是冲着司玖音去的。”
他收敛起了平时那玩世不恭的小少爷态度,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呢:“记者不是应该把目光聚焦在加害者和客观事实上吗?”
“要不要我现在用我台的相机,给你们回放一遍你们刚刚那面红耳赤的激动样?”
在场许多人沉默了。
还有几位记者刚刚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面也是同情贺钦钦,谴责态度冷淡的司玖音,这个时候他们意识到自己在刚刚众人群起而攻之的讨伐态度下,有些“上头”了。
裴跃扫了一眼这些。记者随后上前询问贺钦钦:“贺女士,你还记得当时持刀行凶的吴某某是怎样的精神状态吗?他是否有酗酒?身上的酒味重不重?”
贺钦钦没想到原本煽动起来的气氛却因为裴跃的出现一下子就凝住了,裴跃提出的问题也让她没有准备。
“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有酒味吧,我看他情绪挺激动的,非常生气,拿着刀子就冲过来了。”
裴跃又问:“请那问你是否认识这位行凶的吴某某呢?”
贺钦钦连忙摇头。
她怕裴跃继续问一些让他没有准备的问题,于是赶紧对着这些人道:“我累了,这里人太多了,我有点难受,我想休息。”
“你的问题让我很头疼,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你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