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吃了她的东西,那大白鹅含恨当坐骑,而他只是替她烤鱼。
莫名就要让人愉快些,伤势也好了大半,所以他答应了。
他们来到灵湖边,她负责钓鱼,他来架火烤。
夙宴有幸见到那灵湖里的鱼不要命地上钩,哪怕没有鱼饵,它们也前仆后继,像飞蛾扑火般英勇赴死,好像被她钓上来是什么荣幸。
他无端有些胆寒,却不知缘何而起。
好在她只要了几条不大不小的,还往灵湖里撒了珍稀灵药,“交给你啦,好吃下次还找你。”
他顿了顿,曾想要不要故意烤焦些,但到底还是没有这样,于是得到了她不带重样的赞美。
甚至那大白鹅还从灵湖里叼了两条上岸让他帮忙烤,不过被她截胡了一条,气得鹅与她又闹了一场。
她很闹腾,有些咋呼,好似做什么都很有干劲,连他也被感染了一二,脸上带了笑。
那年他们同龄,不过十一二岁。
他望着她骑鹅离开,如初遇时歪歪扭扭地来,现在也跌跌撞撞地离开,在半空中掐架。
而他则收敛了所有情绪,默默回到了神山,如犯人般等待审讯。
父亲面无表情,母亲冷若冰霜,只问他今日幻境训练如何,若幻境里的魔兽击杀数量不达标,还有责罚。
他们不曾过问他血染衣裳,不曾在意他身上的伤,连陌生人都不如。
毕竟,幻境不致死,不致死就等于无伤。
他们只在意他的修为有没有长进,功课有没有认真,仙法有没有融会贯通。
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不过夙宴也习惯了。
只是有时候离开幻境会忍不住在栖木下休息。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心中明白,他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