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有鱼群为她前仆后继,再也不会有天材地宝凭空掉在她面前。
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上不应掉馅饼。
免费的才是最昂贵的。
但也因此,夙宴生生欠了她一笔债。
他的行为和她那友人想做的,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
这朵云当然要同他讨债。
一方面他自觉亏欠她,另一方面她对很多修仙论道之人,乃至走某些歪门邪道的仙人来说,是行走的绝品仙丹,而且又没有长辈照应,涉世未深,他有点担心她被人骗。
他也理所当然地陪在她身边,一起历练,一起成长。
只是初次见面的印象就不好,过了好些年才算得上关系融洽,相处方式却像极了当年她与那只大白鹅,像欢喜冤家。
或许的确是曾经的执念影响他,所以才促使他逗她,惹恼她,又控制在一个度。
又或许是因为,他本就不是真正的小孩,只是被提前下了暗示,心性始终是要成熟于她的,而她总是很迟钝。
他想,迟钝点也没关系。
但的确很多时候拿她没办法。
于是那些情愫被深深掩藏,关心潜藏在惹她恼怒的话语中,他成了她口中的死对头,她总说他欺负她。
气呼呼的,整朵云炸得蓬松,惹急了,整朵雪白柔软的云会往他怀里砸,像是生气,又像软乎乎的撒娇,他怎会不喜欢她。
她在闹,他望着她笑。
许多年过去,她在仙界名声已经十分响亮,成为他们口中横行霸道睚眦必报的混世魔云,令各大仙宗头疼不已。
彼时他已经恢复了过往的记忆,正漫不经心听着传讯纸鹤里仙宗长老们的哭诉。
说那朵云又如何如何祸害隔壁仙宗的灵禽,还烤了吃了,只剩一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