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面前的紫衣美人，既好奇又担心唐突佳人，毕竟对方气质卓群，显然身份不凡。

“咳……”

陆斩干咳一声，清若是合欢派圣女，大司主乃镇妖司之主，两人身份敏感，怕引起不必要误会，就道：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套，这位是我的……”

话未说完，便被大司主打断：“我是他的江湖挚友，特地来恭贺乔迁之喜。看姑娘模样，应是传闻中的合欢派圣女吧？”

大司主见过陆斩的红颜知己，每个都是她的晚辈，想猜出清若的身份并不难。

清若脸色一变，没想到一照面就被看穿身份，下意识想否认，可看对方笃定模样，就知否认无用，强撑镇定道：

“不错，我确实来自合欢派，但在陆郎面前，我只是清若，姑娘若觉得我碍眼，我可以离开。”

大司主挑眉道：“你不必紧张，我们正道中人皆是非分明，不会难为你。更何况，我听说你向镇妖司少司主投诚，铲除作恶多端的教众，此乃大义之举，我们不会找你麻烦。”

清若松了口气，心底隐约有些紧张，本以为是欢迎新妹妹进门，没想到差点被对方拿下，讪笑道：

“合欢派先前误入歧途，确实做了不少错事。清若无才无德，只希望能知错就改，将合欢派带到正路发展。”

大司主点点头：“不错，你倒是有几分心气儿。只是你在教中根基不稳，忽然改革，计划是否顺利？”

清若像是被师长训斥的学生，几乎是本能的配合：

“实不相瞒，确实不顺利。但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以心换心，她们肯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大司主神色有些古怪，觉得这位合欢派圣女有点意思，饶有兴趣道：

“在合欢派以心换心？

清若眨了眨眼：“现在剩余的教众，还算明事理，只要让她们明白利弊……”

大司主摇头：“不，比起来以心换心，杀鸡儆猴更有效果。”

“杀鸡儆猴？”

“不会吗？找出几个刺头，直接当众宰了。若是剩下的人还不服，那就多宰几个，将脑袋挂在大殿，警示她们。”

？！

清若有些茫然：“宰…几个教众？”

大司主见清若神色古怪，不由看了眼陆斩，眼神带着无声询问——你这女人脑子不太好啊？

“……”

陆斩眼角抽抽，觉得女上司心底没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