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多拿,只可惜人家一月最多就给挂账这么多。
蔡夫人无法,只得悄悄花钱找人办了路引,一家人从三个城门口出京,来安塞投奔陆怀年。
宋汐月倒是乖觉,朝陆怀年盈盈一拜,又朝陆景州福了福,牵着女儿往外走。
谁知这薄情男人竟想赶他们走.
蔡夫人越想越难过,不顾体面,当众捂脸痛哭。
随后几天,蔡夫人一家倒还安静。
陆景州也拉着妻子道:“长安,我会多派几个人护着你们,你不用与他们见面,安心在家养胎,至于那边,就让父亲去料理。”
还去金银铺子给女儿陆芸拿了两套金镶宝的头面。
立刻有人上前道:“臣以为,如果事情属实,该让陆景州进京解释,此等鱼肉乡里的官员,实在不宜继续留在安塞边陲,否则后患无穷。”
其实她早就知道陆元锦干的那些事,也警告过各家商铺,让他们不许私自赊账给他们。
她也知道让陆景州驱赶嫡母一家离开有些为难,但那个宋汐月实在是个心思歹毒之人。
这么些年,自己已经与她毫无瓜葛,结果命运的锁链却又将她们带到一处。
长安见陆景州犹疑,气恼道:“如果他们在此定居,我只好带着香香去父亲那里了。”
蔡夫人简直吓尿,又去求陆家大老爷与二老爷,希望他们能帮忙还一下欠账。
陆元锦对这些最是熟稔,立刻在绸缎庄子拿了二十匹上好绸缎丝罗,又在玉器店拿了两块上好的玉佩。
原来陆元锦在京城花天酒地,还被人引诱去赌坊赌钱,赌输了就借贷,欠下赌坊一大笔印子钱。
长安沉默。
如今她怀着身孕,可不想有朝一日被人害死,她的香香更不能永远不出院门。
当陆景州接到调令时,简直要气笑。
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借机让自己与长安给他开疆扩土。
可长安岂能咽下这口气,临行前前往各处水域,将自己丢在水里的琉璃全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