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良恺和秦正齐在客厅下棋,见凌若南和黎靳言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前者抿着唇满脸怒色上楼进了房间,后者面色冷沉,显然心情也不好,上楼去了书房。
这是又吵架了?
这对冤家,好了还没一天。
黎良恺回过头,继续下棋。
秦正齐问:“老爷不管管吗?”
“不管。”省得又里外不是人,两人脾气都犟,需要多磨合,这事别人帮不了他们,即便帮了,也只是一时的,最后在一起过日子的还是他们自己。
黎靳言在书房生了会儿闷气,拨通了黎修洁的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我看她就是心虚。”
“哥,你这属于限制人身自由。”
“我没有关着她。”
“难道只有关着才是限制人生自由吗?哥你要这样的话,凌若南迟早受不了你还得离开。”
“她敢!”
“又来又来,都说了强势这套在凌若南身上行不通,你就不能依着她,顺着她,宠着她?”
他也想,只是……“她逃了四次,是惯犯,除了摘下链子,别的我都可以依她。”
“哥你这不仅是不信任她,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黎靳言蹙眉,“你胡说什么?”
“你之前对她有过太多恶劣的行为,你一边高兴她说喜欢你,一边又怀疑她对你的感情,你这不是不自信是什么?你和凌若南一样没有安全感,只不过凌若南没有安全感是家庭和环境因素造成的,而你,是因为爱的太深,执念太深,反而患得患失。”
“别将你对付患者那套用在我身上,显得你很能耐是吧?”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黎靳言觉得他就不应该给黎修洁打这个电话,本来没打电话之前,他只是生气,现在……感觉要心梗了。
他正准备挂断电话,黎修洁似乎感应到了,急忙说:“先别挂,我再说一句,强势霸道的囚禁只会将她推得更远,你若真心想和她在一起就应该相信她。”
黎靳言挂断电话,烦躁捏了捏眉心,起身去书架找了一本书来看,静静心,缓缓神。
这边凌若南进入房间后,坐在床沿看着脚上的链子感觉仿佛戴了一副脚铐,那种不被人尊重的感觉让她气得一把扯下脚上的链子,丢在地上。
本来她打算散步的时候将绵绵的事都告诉黎靳言,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