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忽然,他听得她在耳边低低地说:“你的假肢,需要卸下吧……我帮你,再给你按摩一下?”
薛今秋为此还专门找导师学过。
萧平山却猛地惊坐了起来,还下了床,一副退避三尺的模样,神情复杂极了。
“怎么了?我……我说错……什么了?”
她有点紧张,忙跟着坐起来,莫名有点慌。
“没有,我……口渴,去喝点水……”
跑了。
飞快。
门被甩上了。
而她懵了,咬着手指,有点手足无措。
他怎么了?
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半个小时后,今秋不见他回来,便悄悄下了楼,却发现他不在楼下,门开着,他出去了,正坐在那架漂亮的秋千上,望着繁星点点,在走神。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委屈极了:
很显然,他根本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他的假肢。
她把他看作丈夫,但是他根本没把她当妻子看。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他对自己没欲望,还是他真的有生理疾病,所以不想亲近她?
很想问个明白,但是,她害怕啊,怕问到能伤到她心的话出来。
有一种慌,在心里乱蹿。
有种黯然神伤,从心底冒了上来。
她忍耐着,什么也没做,最终悄悄走了回去,却看到门内,婆婆正担心地看着他们。
“妈。”
她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