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齐国加大对印度的殖民活动,已经使得整个印度地区的经济状况日显“颓势”,几乎成为齐国的工业制成品的倾销地和原料生产地。
齐国通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一次又一次的贸易遏制政策,以及巨大的贸易剪刀差,疯狂地掠夺积累了数百年的印度财富。
为了扩大国内棉纺织品的出口规模,减少国际竞争对手,齐国不断打压和削弱印度地区的纺织产业,人为设置各种贸易障碍,逐步摧毁了其纺织业,使得数以百万计的纺织工人失去了赖以为生的手段。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齐国资本势力就竭力扩大棉花、黄麻的生产,把从秦国进口的棉花和亚麻,逐步转到印度殖民地来生产。
绍宁十一年(1697年),齐国殖民事务部、对外贸易事务部以及移民部联合发布通告,允许齐国人去印度占有土地,直接经营种植园。
这样一来,许多齐国人来印度直接投资经营种植园,种植棉花、黄麻、蓝靛、咖啡、橡胶等经济作物。从此,自印度输出的原料开始明显大幅增加。
1710年-1735年间,棉花的输出额从一万五千吨增加到四万二千吨。
1715年-1725年的十年间,黄麻出口额从不到十万元增加至八十万元,大米和小麦等谷物输出总值也从不到一百万元增加到四百二十万元。据粗略估算,在印度从事棉花、黄麻、蓝靛、咖啡等非谷物类的种植园工人达到了一百二十万人。
印度原本是一个构筑在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结合基础上的自给自足的封闭经济的地区,印度的手工棉纺织品曾经输往波斯、东南亚以及欧洲等国家和地区,在世界上享有盛誉。结果,待齐国控制并垄断了印度的贸易进出口权后,齐国工业品像洪水一样地涌入印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两地之间的贸易额,但却不可抑制地摧毁了当地脆弱的手工业。
齐国人所操控的海关对从汉洲本土输入印度的货物皆予免税或课以极低的进口税率(不超过2%),而印度地区输往齐国及海外领地的货物则课以高达50-70%的高关税。
印度本地生产的纺织品在齐属印度控制区销售也须交纳20%的内陆周转税,比齐国输入印度的棉纺织品税额高出数倍不止。
在这样的贸易政策下,包括纺织品在内的齐国产品输入印度数量逐年递增。齐国的各种商品,尤其是纺织品不仅在印度各大城市倾销,而且在海港附近、恒河领域,以及孟加拉地区的许多农村市场上销售。
这个时期,印度已成为齐国工业品的主要的销售市场,占据整体出口额的32%。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印度还是一个出口贸易为主导的地区,现在则变成了贸易进口为主导的地区。
自古号称世界棉业大工厂的印度,变成了齐国棉纱和棉织品倾销的大市场。号称全球棉纺织中心的孟加拉地区,曾有织工百万,生产的棉布数百万匹,而到了永隆元年,整个孟加拉仅剩下织工八千余,棉布产量不足十万匹。
齐国的蒸汽机替代了印度原始而落后的纺车和织机。
同样的情形在印度其它行业也发生了,齐国的玻璃、纸张、铁器、五金、陶器、农具等工业品也大量涌入印度,印度手工业工场纷纷倒闭破产。
齐国商人甚至还垄断了印度的盐、酒、茶等日常生活用品的专卖权,疯狂掠夺印度的财富。
也就是说,只要你能从汉州本土拉来一船的工业制成品,无需费时费力地去寻找潜在的客户,直接在港口转给印度当地的买办商人,就能轻松获得一笔利润不菲的收入。
随后,再通过神通广大的印度商人,装上一船的原棉、靛蓝、黄麻、硝石以及各种宝石,运回本土,还可获得一笔丰厚的收益。
当然,若是你有强大的背景,能将工业制成品的销售和原材料的采购放到内陆腹地的话,利润更是倍之。
很显然,曹煊怀揣巨款,带着数名心腹伙计,不辞辛苦地跟着妹夫李延良来到印度,正是为了获取他身后的军方背景,以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所从事的印度贸易利润最大化,赚几年快钱。
要不然,待李延良又转任他处,就没有这般优势的资源了。
印度,就像是一头丰盈的奶牛,得趁着它“乳汁”还算充裕的时候,能多吸两口,就多吸两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