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这么一叫,众蟊贼皆是惶恐了起来。
他们这些绿林,寻常打家劫舍,也曾踢到过铁板。
被人家那些厉害的镖师,护院胖揍一顿,死了二三人,溜溜逃窜。
似今日这般,刀砍斧凿,浑然无伤之人,却是生平仅见,如见神魔。
今日的铁板,似乎格外的坚硬。
“敕。”
道人动念之间,一股无形之气瞬间将那一帮蟊贼拘束起来,动弹不得。
“道爷饶命!”
“道爷饶命!”
一群蟊贼此时哪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卑躬屈膝,大声求饶。
道人却不为所动。
虚空一握,为首那双刀贼便被一股无形之力碾成了一地褶皱的皮肉粉末。
只一手,便吓得众蟊贼亡魂皆冒。
“杀人过百,业力缠身,留你不得。”
灭了那双刀贼之后,道人的面上不见傲色,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唉。”
“朝野纷乱,梁蛀走狗当道,国将不国,民不聊生,无怪乎尔等入山为盗。”
被玄气束缚的那些个小毛贼点头如捣蒜。
“道爷说的是。”
“我等之前都是这一带的升斗小民。”
“若有几亩薄田,能得安身立命,保全一家老小,不被那些贪官狗吏随意盘剥,哪个愿意出来刀口舔血?”
言罢,那些个小毛贼又是好一顿求饶。
道人又叹了口气。
世道纷乱至此,非一人之过。
他这点实力,拿捏几个乡野蟊贼容易,澄清寰宇,正本清源,却是万万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