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凯尔，对于这种变化，就更能感觉到了。

毕竟对于其他经常接触执政官的高层而言，他们虽然能够感受到凯撒执政官精神状态的变化，但远远没有办法直观的感受到凯撒的精神状态。

可对于凯尔这样已经被以太之矛封印在星界之中已经十几年的人，在脱困后，再次联络上了凯撒执政官，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凯撒执政官已经有些老了。

不是容貌上的苍老，而是一种精气神已经没有办法一往无前的感觉。

从职业等级来看，已经是半神巅峰的凯撒执政官，就算是再过去个一百年，身体都不太可能出现明显的衰退状况。

但他的精神状态已经饱经风霜，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凯撒执政官了。

毕竟，从围剿地表最强教皇开始，凯撒执政官就在不停地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

说的不太好听一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凯撒的存在，更像是某个坐在黄金马桶上的帝皇，尹贝尔联邦沉重的压力压制了他身为人的人性，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让他将自己的一切重心都放在了联邦上。

挽大厦之将倾，在尹贝尔联邦最危险的那些岁月，这位没有选择成为皇帝的执政官默默背对着身后诸多战友，扛起了尹贝尔联邦那些时日里最大的风险。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着这个定海神针的存在，尹贝尔联邦才能一直坚持到后来开始围剿神圣布里尼亚，才有机会等到凯尔裹挟着浮空城镇杀四方。

然而就是这样的强者，却连自己女儿的命都没能保下来。

是因为冰雪之神对于这位明面上的人类最强者丝毫没有顾忌吗？是因为凯撒的实力不够吗？

错误的。

谁都知道开发要是发飙起来，没有办法以真身进入神华大陆的神只们，被他单独针对后，一定会很麻烦，甚至会有无比巨大的损伤的。

之所以选择了出手，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当年冰雪之神教会知道，只要没有直接对上凯撒，速战速决，杀死了她的女儿和尹贝尔联邦未来的希望，那么为了更多联邦人的利益，就算凯撒再怎么痛苦和纠结，他也不会像疯狗一样对冰雪之神教会下死手。

因为冰雪之神教会在当时母庸置疑代表着神圣布里尼亚的脸面之一，如果他直接出手了，还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尹贝尔联邦很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最终，他选择为了联邦，压制了自己那快要疯了的杀意。

他是不怕死的。

这一点凯尔知道。

在联合老龙王、森精帝和矮人之王围剿梅斯菲尔德教皇的时候，凯撒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几个在各自种族之中母庸置疑的王者级别的人物，就像是要将自己当成棋子兑子掉被三神神降了的梅斯菲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