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七则更是不感兴趣,即便是他自己被人反驳也无所谓。
青玉楼主打量着尹秀,对他说道:“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位登上五楼的客人。”
“这么说的话,这应该是我的荣耀?”
“不,这是玉楼的荣耀。”
他将手里的纸扇转过来,扇面上的图案显现。
那是水墨画出的麒麟,没有其形,却有其魂,是典型的大水墨风格。
因着这风格,这麒麟既不张牙舞爪,也不威风凛凛,甚至连具体的印象都没有。
然而又确实叫人过目不忘,朦朦胧胧却又显得栩栩如生。
正是这样一只模糊的麒麟,随着青玉楼主摇曳扇子而好像奔跑起来,随时要从纸上落下,往水里,往天上飞去。
“不如两位先请坐下,我给两位煮点茶喝?”
“我只喝冻鸳鸯。”
“我不喝茶。”
尹秀和任七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同时拉过椅子坐下。
青玉楼主似笑非笑,也飘一般地绕到了茶台的另一边,开始烧水煮茶。
他的动作很是灵活,不管是洗茶具,还是从茶盒中取出茶叶,青玉楼主的一双手都显示着柔软与稳定。
“我从小就在津门长大,津门的状况我是最清楚的。
这里的水苦,喝进肚子里磨人,因此寻常人家都是喝茶的,再不济也丢一把茶叶渣,放几朵茉莉花儿,不为喝茶,只为了盖掉水里的怪味儿。
就只有城东几口井出的甜水,用来喝水最好,清甜干冽,玉楼包下了其中一口,因此每日都有新鲜的泉水被送到这里来。”
说着青玉楼主将两人面前的茶杯里倒上热茶。
尹秀和任七虽然坐下,然而两人也很有自己的原则,一时之间都不去碰那热茶。
“任统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从不帮别人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