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落在保姆陈姐的眼里,心里的怀疑变得越发强烈。
保姆陈姐捏着女儿陈嘉昕胳膊的手一瞬间用了些许大力,瞠着眼珠子瞪着她,声音变得分外严厉,“你这个臭丫头,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心眼子的事?”
见女儿陈嘉昕侧着头不吭声,保姆陈姐的脸色一下子阴黑了下来,她用了点力拉拽着女儿陈嘉昕的胳膊往厨房方向走,边走边骂着道,“陈嘉昕,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没皮没脸的白眼狼,你这个死丫头,你快说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坏事?”
陈嘉昕不配合的身子往后撤,不肯跟着母亲往厨房走,剧烈地甩着胳膊试图甩开母亲拉拽她胳膊的手,嘴里愤愤不平的反驳着,“是太太自己做错了事,和我没有关系,是她自己假装怀孕骗秦总,我不过是把真相告诉了秦总罢了……”
听到女儿陈嘉昕嘴巴里吐出来的话,保姆陈姐拉扯她的动作猛地一顿,诧异地重复了一句,“太太是假装怀孕!?”
“对,太太根本没有怀孕,她是装的。”陈嘉昕趁着母亲愣神的功夫赶紧抽回自己的胳膊,她一边揉捏着被母亲抓得生疼的小臂,一边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她是装着怀孕的样子,来讨秦总的欢喜。”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陈嘉昕说话的时候,眼里更是闪着又羡慕又嫉妒的光,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用验孕棒验了她的尿,根本验不出两条杠,我早上把太太假装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秦总。”
‘啪’,陈嘉昕话音刚落,脸颊上就挨了对面母亲重重一记耳光。
陈嘉昕被打的脸颊往一侧偏过去,她抬手捂住被打得发麻的脸颊,红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哑着嗓子喊,“妈,你居然又为了苏滟打我?”
陈嘉昕一边‘哇哇’地哭着,一边抽抽搭搭地控诉,“我才是你的女儿啊,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可你因为苏滟,今年你打了我三回了。呜呜……”
见女儿哭得梨花带雨,鼻涕眼泪一把落,保姆陈姐心里也不好受,紧蹙着眉看着她。
“呜呜……早知道这样,以前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我就选择跟着爸爸了……呜呜……你还不如一个后妈……”陈嘉昕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劲控诉着,越说越没有分寸。
“住口!”听到女儿陈嘉昕提到了好吃懒做的赌鬼前夫,保姆陈姐大声呵斥道。
她气得不轻,胸膛距离地上下起伏着,她像是气不过,伸手一把揪着女儿陈嘉昕的耳朵往厨房里拖拽。
陈嘉昕一个吃痛,‘嗷嗷嗷’地呼着疼,侧着头脚步凌乱地顺着母亲的拖拽的方向走。
待走进了厨房,保姆陈姐一把踹上厨房的门,把女儿陈嘉昕重重的往地上一推,咬牙切齿地骂,“陈嘉欣,太太对你那么好,你几次三番的害她,你的良心是给狗叼走了吗?”
陈嘉昕脚步没稳,一下子摔倒在冰凉的厨房地砖上,她摸着摔得发疼的屁股,仰头看向母亲,犟着嘴道,“太太对我哪里好了?给我些她不要的衣服、首饰、化妆品,就是对我好了吗?”
“你……”保姆陈姐气的手指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吐出一口气,如此反复三四回后,身体才没有那么颤抖。
“陈嘉欣。”保姆陈姐自上而下盯着地上的女儿看,一字一顿地说:“你偷用太太的钻戒、耳环、项链、钻石手表、名牌包,偷穿太太的衣服鞋子,偷用太太的香水、化妆品,你以为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吗?”
见地上的女儿陈嘉昕的表情一下子尴尬地僵在了脸上,保姆陈姐冷冷的唾了一声,“实话告诉你,太太早就发现了,不止太太,秦总也早就知道。原本秦总是要把你交给公安局处理的,是太太帮你遮掩,说这些东西是她允许你用的,被你拿走的珠宝是她送给你的,你才没事。”
“可你看看你,你对太太做了些什么?”保姆冷睨着脸色又红又白的女儿陈嘉昕,继续骂道,“你这条农夫与蛇的故事里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