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得太激动了,她又是蹲着在和唯一说话,这个时候陡然一起身竟是只觉得眼前一黑……
整个人就是一阵摇晃。
“小心!”
闻慕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紧张地问道。
闻拾柒扶着闻慕迟的胳膊,站稳了身体,缓了片刻这才感觉刚刚那种眩晕感慢慢消失。
她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可能是起得急了,有点晕。”
闻慕迟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在蹲着的时候骤然起身,的确容易眼前发黑头晕。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他问。
“已经没事了。”闻拾柒一心只记挂着唯一的情况,并没有怎么把刚刚的眩晕放在心上,只抓着闻慕迟的手臂道,“可以让唯一出来吗?”
刚刚看唯一那样拍打玻璃,肯定是在里面不舒服,才会这样。
也是,才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成天让他那样窝在小小的一寸天地之间,他怎么可能会舒服?
“你不是说,可以戴着氧气罩吗?
“或许可以这样?”
她不知道,以前的几年里,唯一都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自然就希望他能够得到更好的。
不想,闻慕迟竟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神色复杂地朝唯一的方向看了一眼。
相对比刚刚面对闻拾柒时那样温顺乖巧的样子,这个时候唯一看闻慕迟的眼神简直堪称冰冷。
那样漠然,尖锐,哪里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会有的眼神?
而闻慕迟看向他的眼神,也同样不像是在看一个三岁的孩子,倒更像是在看着一个平等的成年人。
是的,就是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