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烧着水,嗡嗡响。
“淮康!这位女士丢了一个皮包。”
蹲在墙角铲煤球的男人没回头,“什么牌子的包,什么地方丢的?”
“百货大楼。”女人打量他,高个子,比其他警员清瘦,脊背却宽阔硬朗,“是手工订制的,没牌子,价值两三百吧。”
周淮康扔了铁铲,站起,“老城区的百货大楼是吧。”他一转身,女人一怔。
眉目蛮端正。
鼻梁沾了煤灰。
“姓名,住址。”他坐下,顺手给她挪了凳子。
“李韵宁,住李家大院。”
“门牌号。”
“整座大院都是我家的祖产。”她神情自然。
周淮康看了她一眼,记录。
“是李家的大小姐啊——”吃炒饼的俩警员咧嘴,“果然,名不虚传。”
李韵宁托着腮,“同志,你结婚了吗?”
“和包有关系吗?”周淮康反问。
她食指拨弄耳环,心怀鬼胎。
二叔委托她帮表姐介绍对象,她人脉广,表姐挑剔,不喜欢富家子弟,喜欢警校、军校的大学生,喜欢部门的公务人员,想当官太太。
她亦是。
有钱没意思,国内外的富太太、明星,她认识多了,麻木了,缺什么馋什么,有势力的权贵,才有意思。
他了解完情况,“失物有下落了,会通知你。”
李韵宁望向他搁在办公桌的警官证,寸头,面庞凌厉。
周淮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