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觉得多少合适,而是时小姐觉得多少合适。”祁欢站累了,索性坐到台阶上,看着台阶下的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这话甩过去,任谁也不敢接,时夏若敢接,祁欢一定会让她知道,这山芋到底有多烫。
不出所料,时夏微微启唇,却许久都没吐出一个字。
一旁看热闹看笑话的人中,似乎有人看得不耐烦了想说话,但在他开口之前,祁欢就斩钉截铁地说道:“用钱是没用的,瞧着大华街时家当铺不错,不如就它了吧。”
此话不是问句,绝非是在询问时夏的意见,而是——
我就要你大华街时家当铺,其他的都不行!
好大的胃口!
时家当铺可不是简单的当铺,它同时家拍卖行等一系列产业关联,而且是关键,这宫女,分明就是想吞掉时家一小半家业啊!
华璋殿下都不管管这个宫女吗?任她这么胡来?
众人将不可思议的目光从祁欢身上移开,转而投向司清。
“时小姐不说话,本宫便当时小姐默认了,如此倒也好,直接收时小姐的钱,传出去别人还不得说本宫身边的宫女贪财、见钱眼开?”
一语三关。
一来认定时夏没有意义,换句话说就是,时夏“被”自愿答应了祁欢的要求。
二来是警告,提醒在场的人,今天的事若传出去一星半点,他们定然脱不了干系。
三来表明那个宫女之所以“狮子大开口”,是因为不贪财、不见钱眼开。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为了面子,时夏也只好硬撑着答应下来。
钱而已,若一点家业都舍不得,旁人只会觉得她们时家,连钱都没有。
实则,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那样想,反而她答应下来,更让许多人瞧不起。
一则认为时夏确实是做了错事,所以才这么着急,不顾利害答应。
二则觉得她对钱没有概念,如此败家的女子,没人会看好。一口气败点时家一小半产业,时老爷这回怕是要被气死了。
场中,啧啧声不断,戏看得差不多了,没什么事的人,便离开了。
如是,又只剩下了关键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