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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辉喝醉了,直到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他还在说着令人不明所以的醉话。
隔壁牢房的‘老熟人’在瞧见张重辉这么个熟人后,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
乾清宫。
陈矩将张重辉发了一路酒疯的消息,禀报给了皇帝陛下。
若是放在以前,朱翊钧定会八卦地询问张重辉都说了一些什么醉话。然而这一次,陈矩等来的却只有一阵长长的沉默。
朱翊钧已经坐回了他的龙椅上,此刻他双手撑着额头,手肘抵着膝盖,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正呆呆地盯着地上,好像失了魂一般。
陈矩不知道在这之前,张重辉都跟皇帝说了些什么,但他看得出来,皇帝曾哭得很严重。
“皇爷……”陈矩试探性地劝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朱翊钧仍旧没有一丁点反应,整个人静的有些不正常。
陈矩见状心生不安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皇帝陛下的胳膊,凑近道:
“皇爷,皇爷?”
在陈矩的接连几下推碰后,皇帝总算有了反应。
只见朱翊钧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目光在看见陈矩后,忽地皱起了眉,眼中的茫然更是逐渐转变为了浓浓的困惑。
“冯大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
卯时。
正月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张允修的妻子李氏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行囊了,然而今年,她的丈夫却不能陪她回门,理由是亲侄子‘又’坐牢去了,他这個当叔叔得想法子把侄子捞出来。
李氏虽有不喜,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去。
与此同时,本该在外‘捞侄子’的张允修,刚刚赶到叶向高府中。
“皇上发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