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一波小脸几乎呈九十度砸进了姜子默的胸膛上，别的地方还好，鼻子是真装狠了，那酸劲儿上头，眼泪不受控的就飙出来了。

眼镜落在地上，哗啦，镜片碎成了渣渣。

“抱歉！”

姜子默赶紧将她扶起，见她捂着鼻子，眼眶发红冒泪，呼吸也紧了起来。

“没事，我没事——”森森一手捂着鼻子，闭着眼睛，另一手举起来，示意自己没什么不妥，她快速说道：“鼻子被撞，神经末梢的刺激会让眼睛也跟着产生连锁反应，鼻泪管和眼睛是相同的，所以现在流泪是正常反应。嗯……这个时候流泪其实也可以减缓被撞后产生的身体与神经方面的压力，是好事情……嗯……好事情……”

森森抽了抽鼻子。

这一撞是鼻涕眼泪一起给撞出来了。

“噗——”姜子默实在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

“抱歉！”他赶紧道歉，真不是故意这么没礼貌的，而是……刚刚森森那一通学术性的解释不知怎么戳中了他的笑点。

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吧。

怪可爱的。

森森倒是没气，而是疑惑的看着他，“刚刚我的话有哪里很好笑吗？”

“没有……抱歉。”

姜子默深吸一口气止住笑意，想要拿手帕给她，这才想起手帕自己白天就已经奉献出去了。

纸巾吧……身上又没有。

他沉吟了下，握着袖口递了过去：“袖子，介意吗？”

即便是在热带雨林这种地方，姜子默身上的白衬衣依旧干净如新，凑近时，有淡淡的清香味。

倒不是什么古龙水。

森森记得这气味，是当地一种用来洗衣服的豆荚，类似于皂角，但是却有点柠檬草的味道。

她看着姜子默干净的袖子，认真道：“这句话好像反了，应该是你介不介意我弄脏你袖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