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骁出生后,又恢复了安静性子。他若是吃饱喝足便从不哭闹,很是乖巧。
“母妃,父皇不是说这应是个妹妹吗?怎得是个皇弟?”
“晏儿不喜弟弟?”
“喜欢的。”
沈时晏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沈时骁,忽而咧着缺了几颗小牙的嘴,笑得开怀。
“无论是皇弟还是皇妹,晏儿都喜欢。”
他自出生便备受宠爱,如今亦从不吝啬自己心中之情。将还透着肉墩墩模样的小手伸进怀中,沈时晏从中掏出一枚翡翠玉牌。
“商娘娘说玉佩收惊,我给皇弟。”
小心将那玉佩挂在幼儿的摇床上,沈时晏拉着沈时骁的手许久不松。
生下沈时骁后,宋挽时常将沈时晏接到长乐宫让兄弟二人相处,她希望他们兄弟之间可如她同宋扶一般相互照拂。
沈时晏也好似知晓她的心思一般,很有兄长的样子。
因着生产艰难伤了身子,宋挽生产过后好一段时间,御膳房都在为她做调理身体的药膳。
宋挽未觉身子调养如何,人却是日益圆润了起来。
“娘娘,刘尚功送来了新的裳裙,您穿着试试可还合身?”
宋挽站起身瞧着铜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
“我往日总想着丰腴些好,很不喜整日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可如今丰润了,瞧着竟不适起来。”
这段时日补得多动得少,她养得肤色皙白面容红润,宋挽自己瞧着都觉比往日美上三分。
可也不知为何,沈千聿已许久未在长乐宫留宿,有时哪怕回了长乐宫陪她用膳后,也会急匆匆离开宿在养心殿。
她二人成婚多年,他从未这般反常过。
“今日圣上可说要宿在何处了?”
“圣上说今儿不留宿长乐宫,让奴婢们伺候娘娘先就寝。”
宋挽闻言眉头微蹙,却是没有再言语。
蘅芜见状低声道:“娘娘,您说会不会是有那不规矩的,凑到了圣上身边?”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