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尹的眼眸猛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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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安顿了顿,道:“死者的脸部肌肉和眼球肌肉已是出现尸僵现象,说明死者至少已是死亡了半个时辰,这具尸体……并不够新鲜。”
方才的妇人闻言,又不淡定了,咬牙怒声道:“你又在污蔑我儿!我就说,你一早就看我儿不顺眼了,你……”
他是后面才过来的,并不清楚案子最开始时的情况。
不过,他们几乎是在死者刚跳进水里没一会儿,就赶到了这里,把他打捞了上来。
胡掌柜点了点头,道:“是的,尤娘子……是东家的妾室,二郎君的出生虽然不及大郎君,但……他为人很是谦逊温和,一有空就会跟着东家来店里帮忙,可惜啊……”
方才那妇人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企图用眼神把他杀死似的。
大郎君最后一次来店里,是大概两个月前,东家让他帮着看铺子,谁料……谁料他竟调戏了一个上门买首饰的年轻女客,那女客差点就要把大郎君告上衙门,幸好东家及时用银子把这件事摆平了,那之后东家发了很大一通火气,扬言要让大郎君在家里禁足半年,在这期间,一个铜板也不给他。
姚兆尹垂眸沉思。
&;=&;&;&;这么看,这个大郎君会一时跟他父亲置气,冲动之下去他父亲店里抢劫,也说得过去。
姚兆尹嘴角微抽,不由得咬了咬牙道:“你不早说!”
姚兆尹忍不住紧声道:“萧小郎君,你确定?如果这样的话,这就不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案,而是谋杀案了!这……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尸体不够新鲜什么的……哪个正经仵作会这么形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菜市场买鱼呢!
但东家具体有没有这么做,小人就不知道了……”
姚兆尹一怔,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蹲在了尸体旁边,此时正微微仰着头,看着他,一脸沉肃道:“死者口唇、指甲发绀,眼睛有点状出血,但口鼻间没有蕈扬泡沫,手掌干净,指甲里没有泥沙,我初步推断,死者……并不是溺水身亡。”
“当时,没有人认出那个劫匪是你们的大郎君吗?”
胡掌柜连忙朝姚兆尹行了个礼,道:“是,小人当时在现场。”
姚兆尹这时候,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东福堂的掌柜?按照你方才说的,劫匪抢劫店铺的时候,你可是在现场?”
东福堂,便是方才被抢劫的那家金铺的名字。
方才说话的衙役:“……”
他……他还没找到机会说嘛!
姚兆尹好凶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