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戬没说话,沉着心思。只看着陈治昭,等他解释。
“她出现的太巧了。”
你有没有某一刻突然会感觉到很害怕呢。那个你曾经万分信任的人,他性别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世更是假的。
他知道你是谁,却装作不知。一步步引着你信任他、依赖他。然后予取予求。
邬戬脸色惨白。他试探过,怀疑地更早一些。他不是他以为的样子。
但是他是怎样的,他从来也不肯去深究。那一处,是他给予的、朋友之间的,应该葆有的安全的空间和距离。
他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她随时会死的,你想好了?”
“她下了曼陀罗。曼陀罗也是会死人的。”陈治昭瞪着眼睛,满胸腔的不甘心。
“没有人死。你明知道那份剂量”邬戬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僵。又很快镇定自若:
“倒不算太糟”,什么不太糟,邬戬没说,陈治昭也没有问。
陈治昭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茜颖手上有一枚清心丸,届时若寻不到解药,我会先给她用。能暂时压制一段时间毒素。”
邬戬有些意外:“你们府上竟然还有清心丸?”
梁安十三年,一万两黄金一枚的清心丸,陈府一次买了一百三十七枚。为了医治府上突发的怪病。
一百三十七枚清心丸就是一百三十七万两黄金,折成白银是一千三百七十万两白银。
“那年她偷偷藏着了。”陈治昭笑了笑:“她本来没想活。”
邬戬脸上果然出现讶色。“舅舅知道了?他也肯?”
“清心丸是茜颖偷偷藏着的,若是阿爹知道,当年就能绑了她,逼着她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