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建义泛起了一阵后悔的情绪。不过、那份悔意很快就消失殆尽了。

如果强大到她这样的境地、即使自己后悔还是不后悔，也不见得有意义了吧。

那份问询，其实也不过就是最基本的礼仪——尽管是她根本不需要表现出的虚礼。

“你好像很短暂后悔了一下、却又迅速地清醒了过来——你知道弱者是根本就没有选择权的。很好、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

“我不讨厌怪物。”祁建义回答道：“可是很显然我也不喜欢怪物。”

“我理解，我也不喜欢怪物——哪怕我本身就是个怪物，我也没办法好好喜欢上自己。所以在听到你的话的时候，我竟然莫名有点感动——”

“是吗。可惜你的感动也只是枉然呢。”

“你以为我是在说祁建义的话让我感动吗——然而并不是呢。”她摇了摇头，指尖在眉睫间滑过。

“啊、啊，还真是爱管闲事的家伙啊。”

她露出了无奈似的笑容。

“爱管闲事？我么？可是我现在并没有管闲事、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闲事要管。”

“两次说的都不是你、却都和你有关——我都快笑出来了。我在想，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么诡异的主意啊。”

赫千恋的语气果然很诡异。

她说话时没有吐出云雾来、却会不自禁让人感到周身的空气温度变低了。

“我一直以为，你被叫做‘如冰若雪、万花千恋’的原因是因为你在冰上的技巧高呢。结果是和你说话的时候，温度也会变低么？”

“我只和少数的几个人说话的温度会变低，你就是其中之一——”

她抬起手指着他：“千恋。”

“什么？”